Tuesday, June 02, 2020

浑浑噩噩又一日

今天是CB后第一天。
没有预想的解禁后的喧闹。

又是星期二, 看诊的日子 。确认面罩,口罩备齐, 出发。

以为我的忠实病号一定会出现。看来我也没有那么被需要。但也因为少了一些旧病号, 有机会见不同的病人。

一个巫族uncle唔着口罩下的右脸颊,数十分钟发作的撕裂痛让他苦不堪言。心里暗叹:这不就是常在文章看到的三叉神经痛?! 那可真的是折磨人。面部穴位尽量针一针, 也快速地搜寻一些有什么适合的药(这是CB期间只允许一个病人在诊室的好处)。开了四天祛风平肝的颗粒。。希望能帮他缓解痛楚,今晚得以好迷眠。

再来一个看似100%印族的华人小哥。。操着马来西亚腔。亲切感顿生。说是腰痛。。就从腰部找
这里吗?
不是。。
裤子拉下一点。。
可以不要针,吃药吗。。
哪里痛?
还要在下一点。。
那不就是肛门
还没到肛门啦
。。
原来是为尾骨。他怕羞。。
我也还真的忘记了。在我看的是穴位,他看的是私位。

进来了一个uncle。中风后单侧无力。现在不能用电针也做不了电疗。就单纯针吧。。一边针一边想为什么戴口罩都嗅到一些异味。看双下发黑脱皮渗液
。想必是这些味道吧。。(不由自主嫌弃--是我心不仁,做不了仁医)。

最后一位大哥, 背痛。那就针吧。衣服底下的背。真的就像月球表面,好有很多很粗的黑头若隐若现。这给黑头挤压癖应该很好发挥。这么个背。。哥也是苦呀!

常觉得有愧。病人很苦, 来看病无非求好。我这个兼职半医懂得太少, 看他们离开后,常想:有帮助吗? 好了几成? 就这样,一周复一周, 已有数年,没有决心就没有突破。割舍不了的太多,终究只是个半庸医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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